电商美工外包网 帮朋友订酒店时,不小心留了影帝前男友的号码,谁知他竟破防了
大年三十儿的晚上,我帮网友订房,结果不小心留了前男友的号码。
影帝大半夜的还不睡,给我发了好几条微信:
【哎呦,这么快就有新欢啦?】
【嗯,我其实挺无所谓的。】
【不过订个特价房,看来那哥们儿也不咋地。】
【哈哈,我真的没放在心上。】
那晚,【影帝破防】这个话题一下就上了热搜。
金主爸爸立马安排我俩一起上节目。
直播的时候,我轻描淡写地推荐新剧。
结果网友们却乐翻了天:
【救命啊,整个直播最好笑的居然是影帝的表情。】
【别提了,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泪奔了。】
【+1+1,给影帝个面子,他都快崩溃了。】
嘿,你们认识我吗?我是那个十八线小明星周裳裳。
在除夕夜,我正全神贯注地在直播中奋斗。
屏幕上满是那些还在工作岗位上奋斗的打工人的哀怨之声。
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一激动,就决定把福袋里的奖品换成了【豪华旅行套餐】。
【只要抽中了,立刻打包行李,我这就给你买机票,送你回家。】
福袋一推出,直播间的观众数量瞬间激增,达到了几十万人:
【选我选我,我三年没回家了,打工人。】
【这想法太棒了,姐,你真是我唯一的女神。】
【呜呜呜,我被这个福袋打动了,这辈子我决定只粉周裳裳了。】
十分钟后,后台抽取了一位年近半百的大叔。
我迅速联系了他,订了机票。
但因为他家太偏远,没有直飞的航班,必须在A市过夜才能转机。
【没问题,住宿我也包了。】
我拿出手机,在中转站附近搜索酒店。
幸运的是,还有一家快捷酒店有空房。
大叔在直播间连麦时,非常感动。
他说自己在工地工作,已经五年没回家了,都快忘记了孩子的样子。
我安慰他说很快就能见到孩子了,然后遮住了关键信息,告诉大家机票和酒店都已订好。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弹出了几条消息。
【呦,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
【当然,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个。】
【不过订特惠房,那男的实力也不行啊。】
【哈哈,其实我真不在意。】
【笑死。】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暴露,新欢什么魅力都用自己身份证了?】
他发消息太快了,即便我立刻捂住屏幕,也还是被人看到了。
弹幕里已经有网友认出了那个骚包的头像:
【卧槽,刑之南?中戏毕业的刑之南?刚拿了三金影帝的刑之南?他和周裳裳什么关系啊?】
【这你都看不出来了?明显是前夫哥在破防。】
【前夫哥?哈哈哈哈除夕坚守岗位,吃到新年的第一口瓜也是我应得的。】
【笑死我了,那个「我真没在意」,就很刻意。】
【真的,我都能想象他急赤白脸一顿挠腚的样儿了。】
当晚,#影帝破防#迅速登上热搜第一。
紧随其后的词条是:
#刑之南 那男的实力不行#
#刑之南 我真没在意#
#刑之南周裳裳 CP be 了我才知道#
我看了看热搜,又看了看某程APP上熟悉的号码……
淦,加班果然会让人脑子变坏!
我曾一度怀疑,昨天那一切,是否只是一场梦。
直到那天清晨,我的经纪人璐姐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对我说:“你离大红大紫,只差一步之遥。”
我好奇地问她:“差哪一步?”
璐姐把我拉到洗手间,用水往我脸上一泼:“就是你那部压了五年的戏,现在剧方想借着你和影帝的热度,赶紧推出。”
“今天下午,你俩还有个直播连麦,为新剧宣传造势。”
“裳裳,我预感,这次你一定能火!”
嗯,如果火到人人皆知也算火的话。
我无奈地问:“姐,你有没有想过,那部剧为什么被压了五年?”
除了那八男争一女的奇葩剧情,连剧名都让人哭笑不得——
《霸道总裁爱上我》。
没错,刑之南就是那个霸道总裁。
刚出道时,他真是来者不拒。
后来,我俩因戏生情,分分合合,这部剧却始终没有播出。
大概是制片方也意识到这是一部烂片。
“这部剧虽然不至于让我名誉扫地,但足以让我在恶搞区留下不朽的名声,真的有必要宣传吗?”
璐姐摇摇头:“如果我说,两个小时,三十万呢?”
哈哈,制片方真是疯了。
但我还是说:“要表演什么才艺?不会我可以学。”
不然我拿着这笔钱,心里会不安。
毕竟,我只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美女。
不久前,邢之南因一部正剧《年代》一举成名,荣获「史上最年轻三金影帝」的美誉。
他不仅颜值高,演技也是一流的,一夜之间成为电影界的顶级明星。
今天下午,我将与他连麦直播。
尽管直播还未开始,但已经有几百万人涌入直播间,他们都是冲着邢之南来的。
网友们早已准备好了小板凳,纷纷留言:
"我哥真是不挑食,连这种剧都拍。"
"烂剧我一般不看,但如果烂得有特色,我肯定会看。"
"这小破剧真吸引人,下班后我要用爸爸的 iPad 看个够。"
"大年初一还要加班,打工人真是太惨了。"
"这位朋友,我们只是网友,你有点过分了。"
想到即将见到邢之南,我心里也有些紧张。
毕竟我们曾经是恋人,分手后再见面难免会有些尴尬。
不过还好,我会装。
当摄像头打开时,邢之南那张臭脸立刻出现在屏幕上。
他戴着墨镜,薄唇紧抿,还是昨晚那副嚣张的样子。
我主动打招呼:"最近怎么样?"
邢之南轻咳一声,喝了口水,淡淡地说:"就那样。"
就那样?
以前我们如胶似漆时,他总是抱着我,激动地说:"终于能和姐姐拍吻戏了。"
分手两年后,他对我的感觉就只剩下"一般"了?
弹幕里也有人发现了端倪:
"别信他,我哥现在心里肯定很不是滋味。"
"有人表面上说一般,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就等着听老婆对自己什么感觉了。"
"邢之南:我嘴硬,但我从没输过。"
主持人见状,尴尬地转向我,问:"那裳裳呢?"
我也不示弱。
想起他昨晚在我直播时阴阳怪气的样子,我心中的怒火更盛。
与其委屈自己,不如让别人难受。
我拨了拨头发,在邢之南不屑的眼神中,甜甜一笑:"笑死,我对他毫无感觉。"
全场顿时寂静无声。
邢之南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了那里。
弹幕疯狂刷屏:
"傻眼了吧,让你装。"
我抱着胳膊看好戏。
在这凝重的气氛中,邢之南微微一笑,问:"那请问周小姐,为什么你最近的播放记录里,全是我的剧呢?"
我愣住了。
糟糕,我的爱优芒会员账号好像还登着他的……
他突然前倾,单手撑住桌面,问:"你放不下我?"
直播间瞬间炸锅:
"家人们谁懂啊,这种欲拒还迎的试探,邢之南多想听姐姐大声说是!"
"没错,多来点这种拉扯,我是会员我爱看。"
"只有我的关注点不一样吗?姐好会过,分手了还用前夫哥的会员。"
我张了张嘴,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但很快我就找到了新的武器。
"我只是半夜睡不着,看看前车之鉴而已。"
"但说到放不下,我可不像某人,半夜抱着狗哭。"
八卦小报连高清图片都贴出来了,他无从狡辩。
许是想起什么,邢之南突然哽咽了一下,问:"不是,周裳裳,你真有新欢了?"
我想说是又怎样,可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样子,我竟然说不出口。
眼见情况越来越难以收拾,璐姐眼疾手快,将网线扯掉,拉着我到走廊。
"周裳裳,30 万!"
好的,我清醒了。
犹豫一秒,都是对我爱财人设的不尊重。
十分钟后,我重新回到直播间。
邢之南已经摘掉了墨镜,黑色的镜片下,果然是一双哭到红肿的眼睛。
听弹幕说,他也被经纪人拉去教育了一通。
对方还给了他一个玉牌,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忍】字。
有了钞票的铺垫,我看邢之南都多了几分亲切。
但他整场直播都紧攥着玉牌,皮笑肉不笑,勉强配合主持人和我互动。
一场直播下来,他都快崩溃了。
主持人刚宣布结束,他就火速下播。
弹幕毫不留情:
"哭死,第一次这么生动地看到强颜欢笑。"
"感觉视频一关,影帝趴被窝嗷嗷哭。"
"邢之南:别问了,哥挺好……真的……(颤音)"
"正戏拿出了 100%的演技,直播拿出来 100000%的演技,说真的,老子心疼他。"
"够了,这剧我追了,你们别为难他了。"
"你们真行,都看热闹,就不告诉南哥订房真相是吧?嘻嘻,那我也不告诉。"
……好一个你也不告诉。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
漫天大雪中,19 岁的邢之南搂着我的腰。
颤抖着声音问:"姐姐,我可以亲你吗?"
我拽住他的领带,轻轻下拉。
落雪与灯火交相辉映。
邢之南的眼睛亮亮的。
但仔细看,里面却只有。
一个我。
数日后,有位金主大佬向我发出了参加综艺节目的邀请。
这事儿的起因是网络上的吃瓜群众翻出了咱们俩曾经拍摄的一套杂志照片。
【老实说,芭莎这地方真是个分手圣地。】
【我这是2G网吗?他们俩分手的消息我居然才刚刚知道。】
【天哪!有没有哪位富爸爸愿意让他们俩上恋爱节目啊,就是姐姐和其他人谈恋爱,我哥作为观察员。我超期待看到我哥那副失落的样子,哈哈哈!】
【真是倒霉啊,你遇上了这样的搭档,不过我也好想看哦,如果真有这节目,记得通知我,我立刻就充会员。】
【等等,难道就没有人关心影帝的感受吗?刑之南也是人啊!】
资本的嗅觉,简直比猎犬还要敏锐。
隔天,我与邢之南共同参与恋爱节目的消息就登上了热搜榜的前三名。
然而我的角色是节目中的恋爱嘉宾,而他则是现场的观察员。
在前男友的眼皮子底下和其他人谈情说爱……
这得加钱啊!
我们原本约定好,一旦宣传期结束,就不再有任何瓜葛。
但是,合同上那一长串的数字0,简直让人心动。
我的天哪。
这真不是我不守信用。
从资本家那里占便宜。
不正是我们这些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职责和使命吗?
一转眼,《霸道王子在身边》的首映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这部融合了霸道总裁、小妈文学、姐弟恋、大叔恋、追妻火葬场、男小三上位等多种元素的搞笑剧,让我在热搜榜上安家落户。
首映一周,弹幕区的评论五花八门:
【小妞,今天你累了,我来替你演两集。】
【女主真是挑剔,八个男人,全收了又如何?】
【八个男人?我一进来就被楼上的评论给绊倒了,让我瞧瞧这是怎么回事?】
不错,世界真的变成了我梦想中的疯狂模样。
然而,在海量的弹幕中,也有一些让人看到后陷入沉思的。
【你们都在讨论那八个男人,那南南就交给我了,我觉得他和裳裳最有cp感。】
【对啊,他们那时候是真的情侣,你看他看裳裳的眼神,都拉丝了。】
【呜呜呜,果然,感情还是回忆的好,cp还是be记得牢!】
【你要这么说,我开始期待他们的恋爱综艺节目了。】
趁着热度,《恋爱吧前任》节目正式开始录制。
三对嘉宾组成假想情侣,全程直播恋爱生活,在前任的帮助下,直面破碎的恋爱关系和尖锐的现实问题,共同探索美好爱情的真谛。
谢邀,听这个文案就感觉戏剧性十足。
当我拖着行李到达集合点时,更是傻眼了。
节目组竟然把小癫剧的男八号靳言找来和我配对。
那时他才十五岁,在剧里扮演我的继子。
虽然五年过去了,他长高了很多,但在我眼里,他仍然是那个有着浅浅梨涡,一口一个小妈的小男孩。
这种背德感,真是绝了。
一见面,靳言就冲过来抱起我转了一圈。
“姐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现这个孩子长高了很多。
当他顶着一头微分碎盖站在我面前时,刚好挡住了刑之南的视线。
等等,刑之南?
他不是应该在观察室吗?
我震惊地扒开靳言,在他身后,赫然是人模狗样的刑之南。
不远处,他和三四个观察嘉宾坐在搭建好的移动摄影棚里聊着什么,薄唇微启,眼尾稍扬,眼神淡漠而疏离。
眼尖的网友立马开始刷屏:
【我去,哥你真的来了啊。】
【哈哈,别看我哥现在和别人谈笑风生,裳姐摸小靳的时候,杯子都快捏碎了。】
【心疼崽啊,这才第一天,后面怎么熬。】
【走吧南,咱们不受这个罪。】
该死,怎么有种被抓奸的罪恶感?
我赶紧把导演拉到饮水机旁,小声询问:“他怎么在这?”
话音未落,一道慵懒的声音从背后传出:“你在说我吗?”
我回头,刑之南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后。
弯腰,接水。
然后阴恻恻地来了一句:“怎么,不想和我一起录节目?”
我撇撇嘴,还没说话,就听他冷哼一声:“可惜,你没得选。”
说完就转身回到摄影棚,继续备采。
弹幕抓耳挠腮:
【你小子,没老婆是有原因的。】
【周裳裳想不想我不知道,我知道刑之南快想疯了!】
【就是,刚才姐没来,我哥望眼欲穿,为了让她坐旁边,椅子都快擦反光了。】
莫名其妙。
我翻了个白眼。
一转头,导演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刑之南的背影:“裳裳啊,你不觉得,把观察室放在现场更加炸裂吗?”
不觉得。
但你应该不要我觉得,只要你觉得。
So。
咱也不敢说。
咱也不敢问。
我灰溜溜地回到现场。
按照流程,备采结束后,三组嘉宾要带着各自的观察团前往录制地点。
我硬着头皮和刑之南上了同一辆车。
打眼一看,其他两组嘉宾的前任也在观察团里猫着。
大家一样尴尬。
好的,导演,我承认了。
你是懂炸裂的。
咱们的第一期节目,我跟靳言就住进了乡下的豪宅。
节目组为了给咱们的新窝添点家居用品,搞了个“爱情锁死”的环节。
要想弄到情侣用品,咱们得做出节目组指定的双人瑜伽动作,还得在水池上飞快滑过的泡沫板上保持平衡。
听着就觉得挺狠的。
不玩这游戏,连牙刷都不给。
我回头一看,还有个难度爆表的托举动作。
我心里嘀咕,感觉有人故意为难我,但又没证据。
正想跟靳言聊聊他有没有锻炼过,一转头,却看见他捂着肚子,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我问他。
靳言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说:“坏了,小妈,我好像吃坏了肚子。”
你吃了啥?
我还没来得及问,这小子就一溜烟跑了。
草坪上静悄悄的,连个鸟影都没有。
刑之南转了转手腕上的表,笑得跟个欠揍的似的:
“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抱不动你,先溜了。”
我醉了,37度的嘴怎么就说出这么冷的话?
我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就怼他:“你很牛?”
不对,还在录节目呢,不能这么嚣张。
我轻咳一声,换了个温和点的说法:“少说风凉话,你真能抱得动我?”
刑之南以前受伤,我很少让他抱我。
除了……那种时候。
不过他脸皮薄,我不信他敢在镜头前继续怼我。
我挑衅地看着他,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神有点躲闪。
我以为他会就此打住。
没想到下一秒,他嘴角的弧度更深了,抬起头来看着我,一点羞涩都没有。
“抱不抱得动,你不知道?”
声音低沉,还带着点挑逗。
弹幕瞬间炸了:
【裳姐脸红成这样,有情况啊。】
【哇塞,不会是我想的那种抱吧。】
【我是床,我自己来了,你俩现在、立刻、马上do给我看!】
【咳咳,楼上的注意点,弹幕区不是无人区,苦茶子都飞我脸上了。】
我大意了。
这才两年,刑之南脸皮比我厚多了。
以前让他看个腹肌都得哄半天,现在聊这些话题都面不改色。
我挑了挑眉:算你狠。
他也挑了挑眉:过奖了。
我们眼神交锋的时候,观察团突然提议:
“小靳不回来,咱们拍摄不能耽误,要不……让之南代替一下?”
好一个“代替一下”。
我得说,这位同志,不会提议就别提。
你是来观察的,不是来搞事的,OK?
【Vocal,批!】
【这位观察员姐姐,你真会来事,我王多鱼决定投资这个项目了。】
【哈哈哈哈,影帝笑得合不拢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生动的“眼睛都亮了”。】
随着直播的呼声越来越高,导演终于让我和刑之南上场了。
规则是这样的:通过3个泡沫板可以得到情侣牙刷,通过5个可以得到情侣拖鞋,通过8个可以得到情侣睡衣。
如果达不到标准,接下来的十五天就只能使用导演从酒店顺来的劣质日用品。
我咬紧了牙关:“张导,你可真会节省啊。”
秃头导演似乎没听出我的讽刺,挥了挥手:“小意思,经费都用来请影帝了。”
原来我拿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呵呵,又是在人间当柠檬精的一天。
在开始前,我轻轻拉了拉刑之南:“帮个忙,我不想用硬毛牙刷。”
虽然穷,但我对生活质量还是有一定要求的。
至少牙刷要用软毛的!
谁知刑之南冷哼一声:“就是想用情侣的呗。”
???
你确定我是这个意思?
还没等我多说,泡沫板已经滑了过来。
我赶紧用手搂住他的脖子,摆出相应的姿势。
结果刚碰到刑之南,他的身体就僵硬了。
我急道:“大哥,你动啊。”
不知想起了什么,刑之南的脸“轰”地红了:“动……怎么动?”
怎么动还用我教?
说话间,泡沫板已经滑到了我们面前。
直到我俩被双双撞进水池,他才终于放下提着的唇角。
弹幕开始刷屏:
【你看影帝那个不值钱的样子,我现在信你们说他以前是纯情小狗了。】
【上一秒:阴阳怪气。下一秒:老婆搂住我了,嘿嘿,嘿嘿……】
【纯情?你们猜他说的那个“动”是怎么个“动”法?】
【救命别说了,我真不想当秒懂女孩。】
我屏住呼吸,默念三遍:
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没关系,咱们还有机会。】
我抱着对刑之南人品的憧憬,再次爬回了水池边。
然而……
别问,问就是梅开三四五六度。
最后一次,我悟了。
这个节目不应该叫《恋爱吧前任》,应该叫《复仇吧前任》!
龟儿子根本是在报复我!
网友也看出了端倪:
【笑死我了,第一个是没反映过来,后面绝对是故意的,屁股撅得老高,生怕泡沫板推不下去他。】
【真的,后面裳姐都无语了,直接摆烂和他一块跳下水,主打一个同生共死。】
【影帝:想和别人用情侣牙刷,做梦去吧!】
在刑之南的“帮助”下,我成功一件情侣用品也没拿到。
看着离我远去的软毛牙刷,我差点用目光把他烧穿两个洞。
他却不以为意,耸耸肩,插着兜走了。
呵呵。
我竖起中指。
“骂我呢?”他突然转身,杀我一个措手不及。
想起如今的咖位,我只能紧急竖起食指。
于是回头时,刑之南正好看见我满脸愤恨地比了个【耶】。
勾起唇角,轻笑一声:“不合影,谢谢。”
神tm不合影!
夜幕降临,我拖着沉重的行李回到房间。靳言已经回到了这里。
小家伙一见到我,立刻“嗷”地一声把门反锁了,估计是听说了我下午的不幸遭遇。
我一点也不怪他,只是现在我累得要命,只想躺在舒适的床上休息。
我敲着门,喊道:“靳言,快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小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躲在门后,声音带着一丝委屈,“这个给你,别生我气了,行吗?”
我心里想,如果你再不开门,我才会真的生气。
我一眼看到我的软毛牙刷!节目组把它收走了,靳言竟然偷偷地给我拿回来了。
我激动地捧起牙刷,脸上露出了笑容:“不气了,不气了。”
靳言松了一口气,嘟囔道:“还好哥给了我这个。”
“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
他反应过来,摇摇头,然后打开门让我进去。
房子很大,我和靳言可以各自住在一个卧室。
当我放好行李出来时,发现刑之南正坐在岛台边。
他手边放着一杯酒,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心中还有余怨,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
“你怎么总是无处不在?”我问道。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指了指胸前的牌子——【近距离观察员】。
我心想,观察就观察,近距离观察室是什么鬼?
真的,我此刻的心情是无语。
说话间,靳言捧着爆米花跑进客厅,像一只活泼的小金毛。
他拉住我:“小妈,今晚的任务是一起看爱情电影,你快过来。”
我走到沙发边,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然后他又转向刑之南:“哥,你离那么远看得见吗?”
“你管他呢?”我激动地说,“我的意思是,你哥的任务是观察我们两个,不是观察电影。而且他视力5.0,看得清清楚楚,坐那就行。”
“哦。”靳言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本能地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尴尬地去选片了。
在沉默中,高脚杯落在桌面的声音格外清晰。刑之南勾起唇角:“周小姐把我的视力记得这么清楚?”
他刻意强调了“我”这个字。
我一愣,糟了,我又说话太快了。
我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突然,沙发一沉。
刑之南竟然一屁股坐在了靳言旁边,他身高188,往那一坐,就像一座山一样难以忽视。
他看向我,漫不经心地解释:“最近熬夜,视力有所下降,确实看不太清楚。”
说着,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副金边眼镜。
看材质,好像是我之前夸过的那副禁欲风的眼镜。
弹幕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什么“斯文败类”、“霸气修勾”、“禁欲男神”轮番上阵。
我的嘴角抽了抽。
呵,Bking。
那副眼镜分明是平光的!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准备录制节目。
一到现场,我就看到刑之南和靳言,他们俩个脸上挂着明显的熊猫眼。
谁能料到,昨晚节目组竟然播放了一部恐怖片,而不是浪漫的爱情故事。
实际上,我在电影播放到一半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但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猜测节目组可能是想让我感到害怕,然后躲进靳言的怀抱,借此机会提升节目的热度。
但他们似乎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小龟头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在我还没来得及尖叫之前,靳言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进了刑之南的怀里。
起初,他还试图保持距离,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我。
但当恐怖片中的鬼魂出现时,他彻底沉默了。
看着他们俩越靠越近,我悄悄地拿出手机,给小靳打了个电话。
当铃声响起时,两人发出了尖锐的尖叫,紧紧地抱在一起。
那表情,那姿势,简直是太有戏了。
于是,整部电影,我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充当他们的观察员。
直到早上,弹幕还在回味着:
【一开始的刑之南:老婆,你说句话啊~
结束时的刑之南:老婆,你别吓我,我害怕。】
【靳言:我的哥哥一开始是我的姐夫,后来变成了我的男朋友?】
【裳姐:让我成为你们游戏中的一部分吧!】
【万万没想到,最后裳姐成了CP 的头号粉丝。】
不过,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第二天,节目组给出了一个任务,要求互相为对方做一道菜。
回想起以前挤在破旧的出租屋里,这些事情都是刑之南在做。
无论是蒸、炸、煮、炖还是煎,我最擅长的只有烧开水。
我下意识地瞥了他一眼。
好家伙,茶都已经沏好了,似乎就等着看我出丑。
但没关系,我会使用百度。
我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落。
弹幕也刷得飞快:
【看得出来,周裳裳不会做饭。】
【大家发现了吗,影帝表面上很冷静,但实际上他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裳姐,茶都溢出来都没注意到,谁在等姐姐求他,我就不多说了。】
【刑之南:求求我,求求你,老婆求求你!】
【要不哥你就别等了,直接去帮忙吧,周姐好像快把厨房炸了。】
排骨汤扑锅,我翻箱倒柜地寻找东西擦干净。
我说,谁家会把厨房用纸放在最上面的格子里啊。
我努力踮起脚尖,但还是差一点。
【服个软真的那么难吗?】
突然,刑之南略显低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紧接着,我的腰被紧紧抓住,整个人都被悬空起来。
温暖的手掌握住我的手腕,引导着我,找到了那卷纸巾。
我突然想起有一年家里的灯泡坏了,刑之南拍完戏回来,非要举着我去换。
换好了,他也没有放开我,而是抱着我在狭小的房间里晃来晃去。
「姐姐,你好香。」
他贴在我的颈侧,声音像江南雨巷一样潮湿而缠绵。
「很紧张吗?」
一声低笑把我的思绪拉回。
我转过身,鼻尖不小心擦过一片柔软。
偏偏刑之南的双臂就撑在我两侧,身体还越来越低。
我故意不看他:「谁紧张了?」
他俯视着我,低眉浅笑:「那你躲什么?」
我刚想说我没有躲,一只大手就托住了我的后脑勺。
刑之南眉眼低垂,懒洋洋的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故意拖着调子:
「再躲,就要撞上了。」
弹幕尖叫:
【啊啊啊啊,终于看到破防修狗儿反杀了!!!!我圆满了!】
【大傻子,定住七仙女你就吃个桃?】
【就是就是,手都放在后脑勺了,不会往自己嘴上按吗?】
【急得我在床上翻了个身,线不够长又翻了回去。】
【南哥,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去小孩那桌喝娃哈哈。】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靳言端着一大锅土豆炖牛肉闯了进来,一脸震惊。
「南哥,你刚才说什么……」
眼看着刑之南要开口,我赶紧捂住这张吐不出象牙的嘴:「他说他是岛民。」
话音刚落,靳言就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
放下锅,一手拉起我,一手牵住刑之南。
「刚刚做饭的时候,我还一直担心你们俩会打起来。」
「现在看来,哥,小妈,你们俩好我就安心了。」
???
你安的什么心?
网友也相当震惊:
【擦,好和谐的一家三口。】
【我怎么觉得,小靳也嗑孤星(周刑)cp 呢。】
【算了,你们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靳言:那以后我叫你哥,你叫我儿子,咱俩各论各的嘻嘻。】
大家好,我是无语的代言人。
我原以为,我的排骨汤无人能敌,难吃到极点。
但当我品尝了靳言的土豆炖牛肉,我竟然流泪了。
原来,难吃的菜是存在的。
午餐的时候,节目组让我们互相喂食,营造甜蜜的氛围。
虽然可以喂食,但甜蜜的感觉一点都没有。
我勉强咽下一口汤,靳言低声说:「小妈,这汤太难喝了。」
我硬着头皮吃下他喂过来的土豆,咬牙切齿地回应:「你的牛肉也不遑多让。」
弹幕上的网友都快笑疯了:
【甜蜜没看到,只看到你们俩都快吐了。】
【你们俩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好想知道到底有多难吃。】
【太有同感了,就像我和弟弟在家偷偷煮东西吃,煮坏了就硬塞给对方吃。】
好不容易熬过这顿饭,我捂着肚子冲向厕所。
在隔间里,我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你听说了吗?刑之南本来有别的戏,为了来咱们节目,竟然推掉了冯凯谋的贺岁片。」
「真的假的,兼职美工网站那部戏的片酬可是天文数字啊。」
「这么多?那他图什么啊?不会还喜欢……」
我握紧纸巾的手,后面的对话根本没仔细听。
天文数字!
他竟然有本事放弃天文数字?
天啊,我再也不叫你爷了。
因为你根本没把我当孙女!
我捶胸顿足,却在房间门口偶遇罪魁祸首。
他抱着手臂,倚在墙边,无情地嘲讽:「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厨艺还是这么烂?」
我气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路过他时,却被他抬臂拦住。
「我助理多买了一份粥,你要……」
「不要。」我打断他。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哪知道他弯腰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你说这话最不能信。」
我心里一紧,脸又烧了起来。
好你个狗贼,乱我道心。
羞到极点,我却神奇地平静了下来。
望着他,我浅浅微笑:「那你猜我厨艺为什么没有进步?」
他没想到我会调转话锋,挑眉盯着我。
我一眯眼,努力笑出此生最甜的样子:
「当然是因为——」
「平时都是新欢在做啦。」
趁他发飙前,我脚底抹油,说溜就溜。
刑之南狠狠愣住,寒霜转瞬席上眼眸。
半晌身后才传来一声怒吼:
「周裳裳!你那个新欢到底是谁?」
哈哈。
你就猜吧。
一猜一个不吱声。
网友都快笑疯了:
【我哥的破防日常,狠狠+1。】
【笑死,你说你惹她干嘛。】
【这哪是恋综啊,早知道这么好笑,就留着春晚看了。】
在节目的后半段,我们开辟了一块小农场。
我和靳言时常去那里锄锄草、喂喂猪,偶尔还炒炒cp。
听说有一组嘉宾因为修罗场而大打出手。
相比之下,我们的生活真是闲适又自在。
等到十八天后,就能拿到一大笔通告费。
想想都觉得爽翻了。
我快速挤了几下羊奶,靳言在不远处修理着鸡窝。
我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还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吧?」
刑之南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冷冷地问了一句。
靳言发现我在看他,突然抓起一只肥硕的老母鸡,在空中画了个圈:
「小妈你看,鸡头不动。」
我一时语塞,转头看向刑之南。
他似乎误解了什么,冷哼一声,开始阴阳怪气:
「也对,年轻、气盛、好骗,就和当初的我一样,对吧?」
他突然弯腰,雪松的香气扑鼻而来,让我又想起了一切的起点。
那时在剧组,他戏里戏外反差很大,我总是忍不住逗他。
有一天我们走进同一个公交站,我转身向他伸手:
「手好凉,可以帮我捂捂吗?」
刑之南愣了一下,却没有拒绝。
「不过你的手也太凉了。」
「对……对不起。」他结结巴巴地道歉。
「没关系,那我放这里可以吗?」我把手贴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挲着他光滑细嫩的皮肤。
「感觉也有点凉呢。」
我得寸进尺,从脸颊,到喉结,再到胸口。
每靠近一分,他的脸就红一分。
最后我轻轻踮起脚:「嘴也有点冷,怎么办?」
雪花轻吻他的睫毛,路灯为他镀上一层柔光。
他看了我一会儿,潮红慢慢上涌。
然后低下头,干净修长的手指捂住红得快要滴血的脸颊。
过了好几秒才鼓起勇气抬头。
「那姐姐,我可以吻你吗?」
时至今日,我都记得掌心砰砰作响的跳动声。
真诚、炽烈,一点也不像如今这个嘴硬得要死的唐老鸭。
我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你现在也很好骗。
一抬头,又想起他羞愤欲死的样子。
昨天,助理小姐姐终于把他的2G网通上了。
他从营销号得知了订房真相,半夜懊悔捶床又被起来喝水的我看见了,一整个大社死。
所以今天一整天,他都跟小鸡崽子似的蔫在一旁,到了傍晚才敢出来嚣张。
俗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
我甩了甩手:「你好像在意我喜欢什么类型啊?」
刑之南倒抽一口冷气,张了张嘴,直到节目组喊他去做观察采访,才憋出一句「谁在意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
嗯,不在意。
不在意你把石子踢那么远干嘛?
旅途已然过半,隔壁的花束已经散落一地,而我依然在辛勤耕作。
别无选择,手握锄头的那一刻,仿佛唤醒了深藏在我血脉中的中华魂。
且看这些小果实,酸甜可口,正合我心意。
往昔贫困,无力享受,如今这里,我尽情享用。
不经意间,这档节目竟演变成了亲子农耕真人秀。
担心收视率下降的节目组,又开始制造话题。
他们将三组嘉宾聚集到一起,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聚会,地点正是我们的农场。
我在走廊外拦住了秃头导演:“导演,准备这么多人的食物,对我来说太难了。”
导演很识相,让财务给我打了一笔钱。
一笔巨款。
我颤抖着手指打开转账记录。
那一刻,连秃头导演都变得慈祥起来。
“不过,你得让邢之南也加入。”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
开玩笑,这么多钱,别说邢之南,连狗都会被我叫醒去干活。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只能连连摇头。
结果导演以为钱不够,又让财务转了一笔。
一笔又一笔。
看着支付宝里那一串串明黄的数字。
我哭了,我又哭了。
邢之南,你可真值钱。
我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值钱呢?
看到我热泪盈眶,导演有些心虚:“怎么了,还不够吗?”
我赶紧换上谄媚的笑容:“麻烦出个合同,要交税的。”
该交的税要交,不该睡的觉不睡。
守法公民,从我做起,✌��。
晚上,十几号人齐聚小别墅。
烧烤准备的食材丰富多样,邢之南也被我拉来烤串。
起初他不情愿,直言:“这是另外的价钱。”
但没关系,我会出手。
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跑到靳言身边,捏着嗓子说:
“哇~小言言烤串的样子太帅了。”
“都烤了三十串了!”
“香得我都快晕了,就冲这牛心管,小妈今天对你死心塌地了。”
邢之南依然不为所动,直到我使出杀手锏。
“邢之南,你是不是男人啊?”
他挑了挑眉:“是不是你不知道?”
我也挑了挑眉:“是的话就烤一百串看看啊。”
他果然经不起激将:“行,你等着。”
镜头“唰唰唰”地转过去。
影帝撸起袖子,二话不说,开始大展身手。
我时不时地煽风点火。
“哇,小靳都烤了三十串了!”
“什么?你要一次烤四十串?”
“太帅了,邢之南,七十串了!”
“不会吧!小靳要超过你了!”
“天哪,你做到了!邢之南,你是我的神!”
综艺效果,这不就来了吗。
弹幕疯狂刷屏:
【裳姐真妲己,影帝在一声声好帅中逐渐迷失自我,手都要烤冒烟了。】
【裳姐:几句话让男人为我疯狂。】
【影帝:笑死,不过赌上了男人的尊严而已。】
【哈哈哈哈哈女人会撒娇,男人魂会飘~】
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
派对结束,我只是嗓子喊哑了。
邢之南比靳言还高出一个头,弯腰烤了一整晚串,背都直不起来了。
本来想让靳言给他送点药酒揉一揉,结果那小子玩得不亦乐乎,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我小小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亲自去送。
我发誓,这绝对不是心疼,只是不想分他钱而已。
嗯对,就是这样。
我拿着药酒,蹑手蹑脚地来到他房间。
“睡了吗?”
我小声叫了几声,都没人回应。
刚想离开,后背却撞到了一堵人墙。
“有事?”
邢之南出现在我身后,手里的杯子还冒着热气。
就是闻着怪怪的,像板蓝根。
“你感冒了?”我问。
他没理我,自顾自走进房间。
我尴尬地立正,正要离开,他又放下杯子问:“给我的?”
我一愣,随即明白他是说我手里的药酒。
“烤串的时候看你皱着眉,以为你背疼了,你要是不需要我就拿走。”
一瓶51块,我平时都舍不得用。
话音未落,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抬头,发现邢之南已经脱掉了上衣。
宽肩窄臀、腰身精瘦,背部的线条行云流水。
再往下,还有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哪怕看过许多次,我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直到一声轻哼传来。
他微微侧脸,薄唇微勾,语带嘲讽,神情里却有掩饰不住的小得意。
我暗骂眼睛不争气,放下药酒就跑,却又被他拉住。
他偏着头,并不看我,挠了挠鼻尖,任由绯色漫上眉梢:“我自己怎么揉?”
好像……也是。
两分钟后,他乖乖趴在床上,发丝微乱,眼皮沉阖,格外惹人恋爱。
我出了口气,用指尖擦了一点药酒。
熟悉的触感袭来,邢之南的身子又一僵。
揉了五分钟,他才渐渐放松下来,只是没掩住的耳尖,越来越红。
许是月色醉人,这一刻,我竟然希望时间能过得再慢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我竟听见一声闷哼。
“太用力了吗?”我问。
他却没有回我。
月光如瀑,照见一地银白,偌大的房间突然一时无话。
忽然。
“周裳裳,你到底为什么和我分手?”
我狠狠一愣。
他一直,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吗?
我可以忽略掉胸腔里的痛感,把心一横:
【倦了,腻了,嫌你穷,还能有什么原因。】
几个没睡的网友火速吃瓜:
【五年只谈过影帝一个,裳姐虽然贪财好色,但不像是那种始乱终弃、嫌贫爱富的人,他俩到底为啥分手啊?】
【原因不知道,不过据小道消息,分手是周裳裳提的。她可真没良心,南哥在雨里等了她一宿,人都冻发烧了,她都没理。最后还是狗仔发现,把邢之南送到医院的,当时这事都上热搜了。】
【啊这,那影帝不恨死裳姐了?】
【虽然很心疼,但我怎么觉得,只要裳姐哄两句,他还是会屁颠屁颠和好的。】
他的声音低沉,犹如在无声的寂静中唤醒了沉睡的记忆。
自打我知道我妈赌博上瘾,被骗了两千万那天起,我就觉得我没资格跟任何人谈情说爱了。
那阵子,我成天忙于拍片,直播到深夜,却怎么也填不满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她一直在赌,每次我劝她,她都会搬出一堆理由:“我是你妈!你忘了谁把你拉扯大?要是没你,我早就嫁给有钱人了。你不是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吗?这点钱都还不上?我看我是白养你了!”
我从小在夜场长大,没见过我亲生父亲,陈岚女士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是她把我带进了这个乌烟瘴气的世界。
但当我被臭男人骚扰时,是她恶狠狠地让我进屋。
她给我的爱不足以让我抵御前方的风雨,给我的恨又不足以让我彻底放弃她。
真是可悲又可笑。
终于,在第三次向我索要还债的钱后,我狠心拒绝了她。
我告诉她,她的苦难不是由我造成的,我还完两千万,就不会再管她了。
但我没想到,她竟然无耻地去找刑之南。
那时他大四,忙着准备毕业,却还接了七部戏。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他回家越来越晚,回复的消息越来越短。
在我需要安慰的时候,他总是不在。
我们吵过,闹过,但刑之南对我妈和他要钱的事却绝口不提。
直到他累得旧伤复发,住进了医院。
他妈妈把我叫到走廊,递给我一张卡:
“裳裳,谁家里都有困难的时候,这二十万你先拿着。”
然后她又拿出刑之南给我妈的转账记录。
“只是小南虽然出生在普通家庭,但从未为钱发愁过。如今他……裳裳,没有父母会不为自己的孩子考虑的,阿姨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我懂,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呢。
只是,除了我。
长久以来的委屈和愧疚涌上心头。
我拒绝了那二十万,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医院。
刑之南醒来没看到我,一连发了几百条消息。
“姐姐,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还是你觉得我最近对你太冷漠了?”
“不然这样,这两天没有通告,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最后一条,声音里都带着委屈:
“裳裳,我们不吵架好不好?”
我想起他眼下的乌青和憔悴的眼神,心如刀割般疼痛。
他本应光芒万丈,却因为我,只能挤在狭小的地下室里。
后来他用全身仅有的钱买了一枚锆石戒指,傻乎乎地向我求婚。
可我怎么配得上呢?
我狠心提出了分手,怕他不肯离开,故意用最恶毒的语言刺激他。
“你连房子都买不起,凭什么要我嫁给你?”
那天雨下得很大,我看着他站在楼下,神情从疑惑变成伤心,再变成绝望,我的心如同被锤子重击,喘不过气来。
幸运的是,如今债务终于快还清了,我和刑之南,也如愿以偿地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周裳裳啊周裳裳,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事到如今,你又在难过什么呢?
“揉完了,你休息吧。”
思绪收回,我从他床上起来,近乎落荒而逃。
但刚走到门口,就被他从身后捞回。
“周裳裳,你又骗我。”
温热的鼻息就扑在耳侧,又痒又麻。
还没等我回话,又听他说:
“姐姐,房子我买到了,你回来好不好?”
他的声音微弱,听起来委屈极了。
实时弹幕沸腾了:
“谁懂啊,我在床上扭得像个蛆。”
“小靳好懂事啊,就像 a 片里睡不醒的丈夫,无动于衷的闺蜜,神情冷漠的乘客,该在的时候就不在。”
“好惨,影帝一抱,小靳十八天白干。”
“等等,你们是不是忽略了,小靳才是周裳裳的假想男友啊?刑之南这么做和男小三有区别?”
“啊这,小三固然可恨,但南南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苦衷。(对手指)”
“没事,你俩接着抱,我去给你们望风。”
“睡觉暂停,我来下药,保证小靳今晚醒不过来。”
“小靳:呵呵,我真的谢谢你呢。”
洁白的屋顶映入眼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息。
我坐在病床旁,漫不经心地浏览着手机上的视频。
昨夜,刑之南发烧得厉害,话还没说完,就昏迷了过去。
节目组急忙将他送至医院,医生诊断为肺炎。
服药之后,他现在还没醒过来。
太阳高挂时,靳言才慢慢悠悠地走进病房。
他宿醉未醒,直喊头痛。
网上的评论犀利:【这组人性格不错,就是身体都不太行。】
突然,他兴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看,我上热搜了。】
我接过手机一看。
#靳言 绿油油的草地#
#靳言 被哥哥偷家了#
#靳言 当时我还在客厅#
这孩子,真是心大。
我想解释,靳言却示意我不要说话:「我懂,我都明白。」
他神秘地一笑,递给我手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手机收藏夹里,全是我和刑之南的旧日甜蜜。
点赞数最高的,是一张小癫剧的花絮修复图。
当时下雨,拍摄间隙,我突发奇想去踩水。
刑之南拗不过我,只好陪我一起去。
潮湿的雨巷中,长发女孩在踩水。
她身旁,男人撑着伞,虽然半边肩膀湿了,却在无奈又宠溺地笑。
评论区一片哀嚎:
【啊啊啊这个背影,这个氛围,我不行了。】
【太甜了,我有点不舒服,先下了。】
【哭死,她在闹,他在笑,只有我,在承受。】
【谢谢,我终于懂了『爱意这回事,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这句话。】
而热度最高的一条是:
【如你所见,伞和我的心一起倾向了你。】
我的心被深深触动。
靳言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光芒:「这谁能不嗑啊?」
话虽如此,但别告诉我你也嗑。
「什么意思?」
靳言抓住我的手:「小妈你不知道,那个粉兔子牙刷是南哥托我带给你的。还有你喜欢吃的果子,咱农场根本不种,都是南哥偷偷做任务和导演换的。别看我年纪小,但我知道,他心里有你。」
啊,我还以为牙刷是秃子良心发现,果子是他的补偿呢。
说着,靳言又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画面里,刑之南皱着眉把一大袋苞米丢上车,
从导演手里接过几个小酸果时,才终于露出笑容。
怪不得,他每天下午都要消失两个小时。
也怪不得他昨天烤几个串就累得背疼。
张秃子,你可真黑啊。
那么一大袋苞米才给三个果。
吐槽完,一股心酸突然涌上心头。
我完全没想到刑之南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做了这么多。
我低下头,按住疯狂跳动的心脏。
「抱歉啊,我可能得在这等他醒来,有些事想和他说。」
我如是说,心里觉得对不起靳言。
毕竟在恋综里,嘉宾和观察员传绯闻是大忌。
谁知道他一脸「你可终于开窍」的表情:
「放心吧小妈,今天的猪我来喂,保证站好最后一班岗。」
啊这,那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生气?」我平息了两秒才问。
靳言却深感疑惑:「我为什么要生气?小妈你不知道,我盼着你们俩和好盼了多少天!」
我看了眼还在直播的镜头。
嗯……这是可以说的吗?
低下头,又无意看到他的手机屏幕。
好家伙,「孤星cp」超话 14 级粉丝。
14 级有多难?
这么说吧,我拿小号签到了八百多天,也只有10 级。
他居然都14 级了!
我莫名想起网友扒出他录节目前的个人采访。
有记者问,如果流落荒岛最想带谁一起去。
靳言秒回:「带我be 的 cp 一起去!」
记者疑惑:「那你怎么办?」
他笑:「把我杀了给他们俩助助兴!」
弹幕清一色「先生大义」:
「好一个卧薪尝胆,他真的,我哭死。」
「他俩要是结婚了,必须让我们小靳做主桌。」
「所以他频繁拉肚子是为了给姐姐姐夫制造独处机会?该死,我居然还叫他屎王。」
「一样,我宣布,我现在是孤星cp 粉和靳言内疚粉了。」
「刑之南:《老婆再爱我一次》
周裳裳:《种地少年》
靳言:《复合吧爹娘》」
我真的会谢。
刚提着午餐回屋,发现刑之南还在梦乡中沉睡。
我轻手轻脚地坐在他床边,他那副睡相真是乖巧,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映出一片迷人的阴影。
我忍不住,用指尖轻触他深邃的面庞。
当我的手指滑过他的鼻尖时,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突然睁开。
我看着他的脸颊逐渐泛起红晕,却不知为何,我没有退缩。
直到他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我的血回来了。」
我一愣,问他:「你说什么?」
他轻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眼神闪烁:「你...你压到我的输液管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急忙退开,喊来护士重新调整。
弹幕上满是「哈哈哈哈哈」的刷屏:
「小姑娘,你真是一天到晚使不完的劲。」
「影帝:有你在身边,我真是太幸福了。」
「看,影帝本来想忍住,等裳姐亲下去,结果血管受不了了。」
「这都能忍,南南恋爱脑实锤了,宝钏醒来发现自己排名又下降了。」
刑之南又挨了一针,幽怨地看着我。
「那个牙刷,是你准备的吗?」
我尴尬地削着苹果,试图转移话题。
不过清醒的刑之南,远没有发烧时的他可爱。
他吹了吹刘海,看向窗外:
「怎么可能,谁会给前女友准备东西?」
他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不是手指在被角上绞动,我差点就信了。
「那这个呢?」我拿出他掰苞米的视频:「这个你总不能抵赖吧。」
他微微一愣,但仍然避重就轻:「我只是不想整天待在观察室,活动活动筋骨而已。」
真是一张硬嘴。
我气急了,直接抓住他的衣领,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的琥珀色瞳孔瞬间放大。
里面有震惊,有不解。
还有,难以忽视的欣喜。
弹幕数量瞬间暴涨:
「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圆满了,我升华了!」
「一直不敢说我是小癫剧的粉丝,但就这个售后,内娱没一个能打的。」
「上一期抱了,这一期亲了,那下一步就是又亲又抱,四舍五入,不就是我CP do 给我看了?!」
「宝贝,你好癫,我好爱。」
一吻结束,刑之南的嘴角都压不住了。
他的身体慢慢下滑,然后缩进被子,捂着脸打了个滚。
后来输液管不够长,他不得不又翻了回来。
我怕他捂坏了,把被子拉下一点。
他娇羞地抱着被子,躲闪的狐狸眼下,是可疑的绯红。
「二胎跟我姓。」
你在想些什么!?
我捂住他的嘴,手动让他闭麦:「你还是别说话了。」
他眨了眨眼。
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将分手的真相坦白出来。
他皱着眉头听了许久,最后看向我时,突然一笑。
「周裳裳,我就知道。」
我懵了:「知道什么?」
「知道你还爱我。」
我想说少臭美了,下一秒,他从枕头下拿出一张卡。
「这是我这两年存的,密码还是你的生日。」
他的眼神真诚,还带着几分怕我不要的忧色。
我一下就闭嘴了。
网友们却吵了起来:
「不是吧,难道周裳裳是因为影帝穷才跟他分手的啊,这种拜金女也值得你们喜欢?」
「怎么不能喜欢了?营销号都曝光了,当年裳姐是被要债的逼怕了,不想连累刑之南才提分手的,他俩明显是双向,吃瓜你都不吃完啊?」
「虽然但是,这哥们能处,有钱是真给啊。」
「我就说他是恋爱脑吧,姐姐亲一下,就把全部身家送出去了。」
「恋爱脑,男人最好的嫁妆。」
「啊啊啊啊啊裳姐出书吧,我跪着听。」
我看着那张卡,本能地接过来,理智又让我放回他手中。
刑之南眼尾又红了。
他嘴上问的是「为什么」,表情说的却是「你不要我了」。
我一笑,削了一小块苹果塞进他嘴里。
「我不要你的钱。」
「等这笔酬劳到账,债就还完了。」
「而且拿人手短,我想以平等的人格和你在一起,就不能拿这张卡。」
「什么叫不要我的……」
刑之南一愣,然后猛地反应过来。
「你是说,你要和我在一起?」
我点点头:「你不愿意?」
时隔多年,他脸上傻狗的表情又复苏了。
盯了我两秒,狠狠地把我搂进怀里:「我没说。」
我忍不住逗他:
「钱的事先不说,你的爱优芒会员,能继续借我用吗?」
毕竟另外两组很抓马,搞得我还挺想追这个综艺的。
刑之噗嗤一笑,随即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我的颈窝。
「你以为我为什么续费十年?」
「姐姐,我好想你。」
他趴在我的肩头,哑声哭泣。
「要是我早点有钱就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用分开那么久了。」
我心神一动,牢牢地回抱住他。
这下我也同意网友说的了。
刑之南,你就是个恋爱脑。
可不知为何,我还是感动得泪流不止。
《恋爱吧前任》一拍完,我和靳言的「母子cp」就吸粉无数。
璐姐想趁这个热度,接几个亲子节目,但张导那秃子要拍《秘密》,想拉我进剧组。
我一看片酬,眼睛都亮了,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不过,得马上进组,还得连签六季,中途不能换。
为了宣传,我和刑之南的官宣计划只能先放一放。
到了第三季,我竟然提名最佳女配了。
颁奖那天,评论区炸了。
全是:【姐,给个名分吧。】
我正懵逼,营销号就送上大瓜。
原来,网友让刑之南拍变装视频,他一直没回应。
直到有人cue 我:
【哥,拍吧,你家那位肯定点赞。】
【就是,裳姐小号关注的都是帅哥,你投其所好,不就拿下了?】
【影帝早点拍,孩子都两岁了。】
他秒回:【不做无名无分的事。】
还置顶评论,模仿天天跺脚。
评论区秒变嘲笑现场:
【今天屁颠给裳姐送饭,挑鱼刺怎么说?】
【说最狠的话,干最舔的事,沸羊羊是谁我不说。】
【影帝:当年我双手插兜,当舔狗没对手。】
完了,男人要名分了。
我哭笑不得,正好抖音弹出特别关注。
一点开,刑之南的宽肩窄腰映入眼帘,他半跪对镜,肌肉线条紧实。
文案是:【信你们一次。】
网友狂刷:
【内娱男菩萨,劝你是真听。】
【姐夫真不拿我们当外人。】
【这腰、这腿、这腹肌!死前谈一个这样的……】
【这位网友,请你不要妄想永生。】
我差点笑出声,还是转发了视频。
配文:【上流帅哥就该下流的我。你好,男朋友。】
热搜爆了。
#孤星 cp 官宣#和#周裳裳最佳女配#同时上榜,靳言第一个点赞:
【首先,恭喜小妈。】
【其次,家人们我出息了,嗑的cp 成真了。】
一群人起哄:
【哈哈哈哈哈,重生之俺爹俺娘俺来帮。】
【行行行,婚礼让你做主桌。】
【楼上的,你舅宠他吧。】
我笑着关微博,正好轮到我上台。
主持人随机抓观众送祝福,当然是刑之南。
他接过话筒:「刑先生,有名分的感觉怎么样?」
刑之南轻咳一声:「还行。」
「只是还行?」主持人笑他。
大屏幕播放前两年他说「一般」的采访,贴脸放大。
他低头叹气,才说:
「爽翻了,一会儿回家趴沙发上打滚。」
粉丝笑成一片:
「救命,你怎么顶着淡漠脸说娇妻话?」
「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纯情的小狗?」
「家人们谁懂啊,正主按头让我嗑。」
刑之南望向我,脸颊绯红。
我也望着他。
真好,兜兜转转。
轻舟已过万重山。
(完)
一个小番外
《秘密》拍到第六季,剧组受邀参加国外电影节。
导演让大家用英文说获奖感言。
我觉得不难,背了两天就怂了。
「啊,我要洋人死!」
刑之南听见,主动教我外语。
教着教着,就教到不可描述的地方去了。
「开门,我不碰你。」
他敲着门,声称进卧室拿外套。
我锁着门冷笑:「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他循循善诱:「我又不是为了私欲,你只有深刻理解动词,才能掌握它,明白了,才能有感情朗读。」
「你想想小时候学古诗词,是不是要先学译文?」
「下午你就要出发了,这样吧,你把门打开,我们先复习昨天的内容。」
呃,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我将信将疑开门,随后就被扯进怀抱。
刑之南坏笑搂住我的腰:「姐姐,你现在真好骗。」
我大叫,提醒他再背不下来就没时间了。
「不急。」他俯身吻下来,一只手扣着我的后脑,一只手扯开领带:「还有时间。」
结果我在飞机上,还苦哈哈对着视频练发音。
电影节结束后,我和刑之南的终身大事也提上日程。
婚礼全程直播,还邀请了一百位发弹幕的网友,凑齐十桌小红娘。
当然,靳言做主桌。
典礼前,我余光看到陈岚女士的身影。
婚礼前我邀请过她,但她没来。
现在想想,应该是不想再打扰我。
她在角落对我微笑,然后转身消失。
我的眼眶湿润,好在刑之南搂住我。
「看什么呢?」
我摇摇头:「没什么。」
就这样吧,虽然不是最好的结局,却也是最合适的结局了。
现在的我们,还不到能真诚宽恕彼此的程度。
我挽住刑之南的胳膊,回到婚礼现场。
台上,我穿着他挑的婚纱,走到他身后。
音乐结束,他转身。
一大颗泪滴从脸侧滑落,在灯光下比钻石还闪烁。
我们拥抱,亲吻,在所有人祝福下交换戒指。
小红娘纷纷感叹:
【我的妈,第一次看到豆大的眼泪。】
【实名建议,爱到这种程度再结婚。】
【哭死,姐夫的爱真的很拿得出手。】
当天,他置顶微博:
【转身的刹那,脑海里已和你过完一生。】
我想了想,回:
【那以后就继续麻烦你了。】
至于后面的事……
太少儿不宜,就不告诉你们了。